渐源仲兴禅师在道吾禅师那做侍者的时候，有一次端茶给道吾禅师，道吾禅师指着茶杯问他：“是邪？是正？”
　　仲兴像没有听见似的，放下茶杯，走到道吾禅师的跟前，一句话不说。道吾禅师只得再重复一遍刚才他说的问题，而仲兴还是一言不发。道吾禅师没有办法，只好自问自答：“邪则总邪，正则总正。”
　　仲兴这时摇头答道：“我不同意您的说法。”
　　道吾追问：“为何？”
　  仲兴就把道吾手中的杯子抢到手里，大声反问：“是邪？是正？”
　　道吾抚掌大笑，高兴地说道：“好！好！真不愧为我的侍者。”
　　仲兴这才谦虚地向道吾禅师礼拜。
　　禅师开示的“是邪？是正？”内中的道理，正所谓“邪人说正法，正法也是邪；正人说邪法，邪法也成正”。意思就是说；有些内心邪恶的人，天天说道，却只能破坏人的信心；有些内心善良正直的人，即使表面好打嘻骂却能给人入道。这都归结于人内心的正邪。古语有云：盗亦有道。这是因为人的心里始终有一种起码的是非观念，就连盗贼也知道什么是对的，什么是错的。